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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 秦始皇为统一文字做了什么?强硬命令,不如小吏实际行动的效果好

公元前221年,秦始皇在六国的废墟上建立了一个空前庞大的帝国,然而,这一过程并非一帆风顺。随之而来的,是一个巨大的变局,也就是所谓的周秦之变。秦朝的建立,实际上是秦国自秦孝公任用商鞅进行变法、图强以来的结果,历代秦王焚膏继晷的努力所致。这是时代发展趋势的必然产物。毕竟,秦国的统治者素质较高,而且地理位置优越。在战国时期,七雄争霸中,秦始皇最终毫无争议地脱颖而出。

但如果秦朝不能有效处理统一后的融合问题,它势必只能成为暂时的赢家,而最终成为历史的输家。在这方面,秦始皇特别关注的一个领域就是汉字政策。这一政策产生的影响,远远超出了历史上那句简单的书同文的概述。要理解秦始皇的汉字政策,不能仅停留在秦代,必须回溯到先秦时期,尤其是商周时期的古文字——甲骨文。甲骨文的特点是象形且自由。自其创立以来,甲骨文便具有强烈的象形特征。如果它所代表的事物比较复杂,甲骨文的字形也往往会变得更加繁琐。

即便有些复杂的甲骨文需要四五个普通甲骨字的空间,商朝人依然不惜使用这种方式。这种固执的书写方式使得甲骨文变得难以理解。而甲骨文本身的自由性,也让其规范化变得十分困难。商朝人不像现代人那样接受过系统的书法训练,他们对字形的偏旁和结构不太在意,因此,一个字可能有多种甚至十几种不同的写法。这种文字的混乱对文字的普及和传播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。幸好,商朝的疆域较小,且甲骨文主要用于祭祀和占卜,因此文字混乱并未带来严重的后果。

然而,到了周代,形势发生了变化。周代是中华文明迅速扩展的时期,周围的少数民族,如东夷、西戎、南蛮、北狄等,迅速被纳入了中华文化圈。不仅如此,周代实行了分封制,各诸侯国的自主权力非常大。在此背景下,周代的文化受到了地方文化和周边少数民族的影响,导致不同诸侯国的文字逐渐出现了不同的变化。尤其是在平王东迁后的东周时期,周王室的权威逐渐衰退,诸侯们逐渐掌握了文化的主动权,古文字在他们的手中变得更加复杂多样。

因此,到了战国时期,同一文字在不同国家有了不同的写法。最极端的例子之一便是百寿图中的寿字。图中寿字的许多写法,都出自先秦时期,显示了文字的混乱。虽然文字的丰富性本身并非坏事,但过度的繁杂却会带来灾难。就像商业需要统一的货币一样,也同样需要统一的文字,否则就会产生巨大的沟通成本。在战国时期,文人和谋士们的交流依赖于便于辨认的文字,而游说、周游各国,若不掌握多国文字,往往难以成功。
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文字的混乱也是先秦时期诸侯林立、国家分裂的文化反映。国家的分裂导致了文字的分化,而文字的分化又加剧了地方主义的发展。这种相互作用,成为战国时期的恶性循环,也是历史上统一进程中最大的障碍。秦始皇的铁腕政策,最终以一种意外的方式终结了这一混乱。

秦始皇对于文字的统一,首先通过推行小篆展开。小篆是秦始皇与李斯、赵高一起整理先秦文字时,结合了大篆与齐鲁蝌蚪体之后发明的一种文字体系。小篆非常美观,线条圆润内敛,有明确的书写规范。然而,它实际上更像是对先秦文字的一次整理,而非开创全新纪元的创造之作。其风格依然带有拟物特点,书写线条仍然圆润,因此,它的推广效果并没有达到秦始皇所期望的完全统一。

尽管秦始皇强力推广小篆,但它在民间的普及程度远没有达到统一文字的目标。古文字仍然在社会中广泛使用。不过,秦始皇推行小篆的努力,确实在中国文字史上留下了深远的影响,它为后来的文字发展奠定了基础。而若要说秦朝文字统一最有效的政策,或许许多人没有想到,这并非秦始皇期望的书同文,而是他无意中实施的另一项措施——焚书坑儒。

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政策虽然引发了极大的争议,但不可否认,它对文字统一起到了关键作用。焚书的直接目标是打压反对势力,愚化人民,但由于秦朝的强大国家机器,焚书的影响波及面极广,几乎所有的书籍都被焚毁,只有一些孤本幸存。由于古文字本身具有传承性,古人认字主要依赖于书籍,通过吟诵记忆来学习。因此,焚书政策直接导致了古文字的断代,几乎断绝了与古文字的联系。

尽管一些古籍通过私藏或背诵避过了这场浩劫,但古文字已经失去了主流地位。在汉朝建立之后,篆书的推广成为了统一文字的一个关键步骤。许多古籍需要用篆书重新整理,这也使得篆书得到了广泛使用,古文字的混乱情况得到了有效消除。与此同时,篆书逐渐被隶书取代。隶书由于其笔画简练、便于速写的特点,逐渐成为了汉朝的主要书写体,成为了普通百姓和官员都可以接受的统一字体。

秦始皇对待百姓和官员的严苛,使得许多官员,特别是低级小吏,面临巨大的工作压力。由于工作需要频繁书写,而小篆字体复杂,书写速度慢,因此,隶书应运而生。隶书具有象形字的优点,同时大大简化了书写过程,非常适合当时官员的工作需求。隶书的简洁美观,使得它很快在社会上获得了广泛的认同,并最终取代了小篆。

尽管秦始皇费尽心思推广的小篆未能如愿以偿,但他压迫小吏所导致的书写体——隶书,最终在历史上获得了广泛的认可,并成为汉字书写的一项重要成就。历史的进程总是出人意料,隶书的出现,反映了时代和人民的需求,也展示了文字发展中不可忽视的民间力量。

总体而言,文字的统一是历代帝王的梦想,而秦始皇在这一方面的努力无疑具有重要意义。文字的统一不仅为国家认同的巩固提供了基础,也为后来的社会进步和文化传承铺平了道路。通过这场文字的统一与变革,秦始皇无意间为中国文字的未来发展做出了深远的贡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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