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膀胱癌不是罕见病，在泌尿系统肿瘤里排第二，仅次于前列腺癌。

每年全球新增病例超过57万例，中国大约占了11%。但问题是，大多数人对这个病的警惕性太低了。

查得早，生存率能超过85%；查得晚，5年生存率可能不到40%。

最麻烦的是，这种癌很少一上来就表现出“癌”的样子，症状藏得深，反复变脸，一会像尿路感染，一会像结石，一会又像老年人尿频。

就是不告诉你它是癌。这种“伪装能力”，导致不少人反复误诊，等真确诊，病已经拖晚。

膀胱癌发病的第一步，其实跟“炎症适应”有关。长期接触有毒代谢物，比如香烟分解物、染料加工物质、农药、橡胶制品，都会让膀胱黏膜反复受刺激。

膀胱是储尿器官，这些代谢产物停留时间长，对上皮细胞的压力大。

黏膜一旦进入慢性炎症状态，基因表达开始变化，正常细胞慢慢向肿瘤方向转变。这时候身体表面还没症状，但膀胱的局部环境已经不是健康组织。

有三种身体异常，虽然看起来跟癌关系不大，其实是膀胱癌在早期释放的信号。第一个是间断性无痛血尿。这种情况非常具有迷惑性。

它不是天天出，也不是大量流血。有时尿液颜色偏红，有时是淡茶色，偶尔几天一次，自己能缓解。

很多人以为是上火、吃了韭菜、喝了红药水，或者是泌尿系结石轻微划伤。

自己买点消炎药，症状消退了，就当没事了。但这类血尿最大的问题是“反复性”。它不是一次性的机械损伤，而是肿瘤组织局部坏死或毛细血管破裂。

尤其是那种不痛不痒、不伴随发烧尿急的血尿，更应该警惕。

大量回顾性研究都显示，无痛性血尿是膀胱癌最常见的首发症状，占比超过85%。但只有不到一半的患者在出现血尿第一次时去做了膀胱镜检查。

因为不疼，所以低估。有些人拖了半年一年，直到尿血变重，才查出病灶。其实早期膀胱癌很小，用膀胱镜很容易看到，还能直接刮除。

拖下去，癌细胞穿过黏膜，进入肌层，就变成浸润性膀胱癌了，治疗难度直接翻倍。

第二种表现是尿频、尿急、夜尿多。这种症状很多人一听就觉得没大事，认为就是膀胱小了、年纪大了、前列腺增生。

特别是女性，更容易被误认为是膀胱过度活动综合征。但其实，膀胱壁如果被癌细胞侵犯，会降低膀胱的“顺应性”，也就是储尿能力下降，膀胱感应神经被刺激，就会频繁产生排尿信号。

尤其是夜间排尿次数多、白天也不喝水却老想上厕所的，要警惕。

但膀胱癌早期往往不表现为肿块，而是黏膜下局灶性病变，超声根本看不出来。

只有膀胱镜或者尿液脱落细胞学检查才能确诊。这也说明，不是症状不严重，而是检查方式不对。

第三个信号是骨盆区域隐痛，或者下腹隐隐发沉。这种表现出现在病程稍晚阶段，但仍可能属于局部浸润期。

膀胱与周围组织紧邻，包括前列腺、子宫、直肠、盆底神经丛等，一旦癌组织突破黏膜层，会开始压迫这些结构。

病人可能感觉下腹一直有坠胀感，坐着时间一长就不舒服，也不一定明确说痛在哪。常被当作腰肌劳损、妇科炎症、老年性肌肉僵硬等处理。

关键问题在于，这种下腹不适感和运动、休息、按压关系不大，就是持续存在。

膀胱癌在中老年人中发病率较高，男性多于女性，男女比例大约是3.5：1。

吸烟是一个明确风险因子，长期吸烟者膀胱癌风险是非吸烟者的3~5倍。

因为烟草中苯并芘、芳香胺等代谢产物需要通过尿液排出，在膀胱中长时间接触黏膜，对细胞造成持续损伤。

除了吸烟，一些职业暴露人群风险也高，比如油漆工、橡胶厂工人、染料工、皮革工。这些人即使退休多年，膀胱癌风险仍然存在，因为癌变是一个慢性积累过程。

还有一点容易被低估的是复发风险。膀胱癌是泌尿系统肿瘤里复发率最高的一个，即使早期切除，也容易复发在原位或周边区域。

这跟它的组织特性有关。膀胱内环境容易残留脱落癌细胞，加上尿液反复冲刷，种植到其他区域很常见。

所以，一旦确诊过膀胱癌，即使治愈了，也要定期复查。指南推荐术后每3个月膀胱镜检查一次，至少维持2年。

但也不是说确诊就等于宣判。非肌层浸润型膀胱癌如果处理及时，复发虽高，但进展为肌层侵犯的几率可以控制在10%以内。关键是早发现，早干预。

现在不少地方引入荧光膀胱镜、NMP22尿液检测、基因突变监测等手段，能更早发现微小病灶。但问题在于，大多数人没意识要筛查，连血尿都不当回事。

还有个关键问题需要说清楚，膀胱癌并不总表现为膀胱问题。有时候它的首发症状是贫血、体重下降、慢性疲劳，表现得像肿瘤的“旁观效应”。

这种状态多见于病灶已经侵犯血管或有微转移的患者，体内慢性失血、炎症激活、营养吸收障碍。这类表现很容易被归结为年龄大、营养差，真正找出病因时已是中晚期。

所以对老年人群来说，一旦出现不明原因的体重下降、脸色苍白、心率快又查不出心脏问题，也要查泌尿系统。

也正因为膀胱癌常被误解为“尿的问题”，很多人压根就不把这类表现当回事。一次血尿，当成上火；一次尿频，当成肾虚；一次坠胀，当成骨盆老化。

这些误判不断累积，就把早期诊断机会全错过了。癌症最怕的不是它强，而是它装弱。膀胱癌就是这么个“会演戏”的病。

有没有可能膀胱癌早期完全无症状，连血尿都没有？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发现？答案是有可能。

研究表明，约有5%~10%的膀胱癌患者在确诊前没有任何临床症状，是在其他疾病检查时偶然发现。

对这类人群，唯一的发现途径是“高危人群筛查”。比如长期吸烟者、50岁以上男性、有职业暴露史、有泌尿系统肿瘤家族史的人群，应考虑每年进行一次尿液细胞学检查或膀胱B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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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

[1]金佩玉,孙天水,席淑华.影响膀胱癌发生的职业和环境危险因素研究进展[J].环境与职业医学,2017,34(09):840-846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