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抗战老兵的回忆,1940年以前,日军在拼刺刀时非常强悍,想要在白刃格斗中打败他们,至少需要三个人对付一个敌人。随着战斗的进行,日军的老兵逐渐减少,而新兵不断增多,再加上二十九军“破锋八刀”的普及,这一局面才有所改观。
曾担任59军38师师长黄维纲警卫员的抗战老兵郭荣昌回忆道,日军的拼刺刀技艺极为高超:“他们的三八大盖步枪比我们的步枪要长,而他们的拼刺刀战术中,最令人防不胜防的是刺刀挑。看似处于下风的敌人,突然间就用挑的方式让你毫无防备。”(此内容摘自《老兵讲述抗战史》)
日军的战斗力确实异常强悍,但他们的拼刺刀技术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。中国军队模仿二十九军的大刀队,曾经让日军胆寒,甚至有些日军在面对大刀队时吓得跪地求饶:“大刀敢死队把日军吓得胆寒不已。看到大刀高高举起时,有的日军会扑通一声跪下,嘴里叫着‘爸爸,爸爸’,像是在求我们放过他们。然而,我们没有手下留情,依旧一刀砍下去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,那些跪下叫“爸爸”求饶的日军并非全都是日本人。根据张自忠将军警卫员曹廷明、黄维纲(时任59军38师师长,1940年升任59军军长)、郭荣昌(黄维纲的警卫员)以及台儿庄战役期间三十师营长仵德厚的回忆,战败的日军有时会跪在地上,眼睛闭着嘴里喃喃自语,甚至有的日军会低声说:“我不想打仗”,还有些则大喊:“我是朝鲜人,不是日本人,饶命饶命。”
熟悉这段历史的读者都知道,早在日本侵略中国之前,它就已占领了朝鲜并开始在那里征兵。因此,一部分日军士兵并非日本人,而是来自朝鲜或其他地方。这些非日籍的日军虽然凶残,但在战败后往往会选择低头求饶,后来即使是那些真正的日本士兵,也开始效仿起他们,跪地叫“爸爸”,求中国军队放过。
抗战老兵回忆称,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,中国的“大刀队”威名远扬,美国军队也对大刀的威慑力产生了浓厚兴趣。在硫磺岛战役中,美军部分部队甚至装备了大刀,感受到它在面对日军时极强的杀伤力。然而,美军最终放弃了大刀的使用,因为这种武器过于凶狠,而且使用时需要掌握一定的中国式武术技巧,因此他们转而依赖勃朗宁手枪进行近战。
尽管中国军队的装备远不如美军精良,甚至连日军的三八式步枪都比中正式步枪长,但中国军队在拼刺刀时仍然屡屡占优。在张自忠将军遗体抢救战斗中,日军展示了其刺刀技术的精湛。
这场战斗异常惨烈,完全不像一些网络文章所描述的那样日军没有抵抗。郭荣昌回忆:“当我们得知张自忠将军牺牲的消息,大家心中充满了愤怒,师长黄维纲带领我们展开反击,我们几进几出。当时我拿着轻机枪,带着敢死队冲向敌人。在白刃战中,我的额头被日军的刺刀挑伤,但我们最终成功抢回了张自忠的遗体。”
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,机枪的子弹渐渐用尽,因此“大刀”成为了中国军队的另一杀手锏,这句话也成为了他们的口号:“敢死队,大刀。”在这种气氛下,大刀的震慑力显然超过了三八式步枪的刺刀。在战斗中,日军第14混成旅团的骑兵大队和炮兵大队,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被二十九军消灭,而这种方式正是日军最为恐惧的——砍头。日军士兵认为,被砍头之后,自己便无法进入“厕所”,永远都只能做孤魂野鬼。
为了防止脖部被砍,日军甚至配备了“铁护脖”,并且无论是吃饭、上厕所还是睡觉,都不敢摘下,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中国军队的夜袭。在与第14混成旅团的战斗中,二十九军便遭遇了这种装备了“铁护脖”的日军。最终,二十九军选择了更加直接的战术——劈脑袋。由于二十九军的士兵大多身高超过日军,挥刀时,他们能从上方精准地劈下,将敌人一刀两断。
由于大刀的威力过于强大,二十九军的指挥官们几乎无法抓到活口。最终,宋哲元将军发布了悬赏:“谁能活捉一个敌人,将给予一百银圆的奖励。”然而,这一悬赏没有人响应,士兵们笑言:“一刀下去,哪里还需要什么奖励?”最终,宋哲元只能无奈地询问各团团长原因,团长们也感到无奈:“战士们一上战场,便专注于砍个痛快,哪顾得上军长的命令。”
根据《遵化党史资料》的记载,宋哲元把指挥部设在了省立五中,地下党员国西亮按照遵化县委的指示,到了暂编第二师刘汝明部,担任武术教员,教授实用刀术。在1933年的长城抗战中,二十九军暂编第二师师长刘汝明曾指挥大刀队,夜间悄悄潜入敌营,用大刀斩杀二百多名日军,而自己的损失却极小。
二十九军的大刀队曾在长城抗战中让日军跪地求饶,回想起那个场景,令人又悲又怒。而在1941年3月15日的上高会战中,这种“日军叫爸爸”的场面再次上演,然而这一次,却是因为其中的“日军”喊出的是流利的中国话!
上高会战爆发时,70军107师320团的一营少校营长邹继衍亲历了这场战斗,特别是在米山的战斗中,他见证了日军伪装成“老百姓”,实施突袭。尽管敌人成功接近了中国阵地,但最后仍被中国军队的“大刀”击败。在最终的白刃战中,一名被困的日军士兵看着即将到来的中国士兵,吓得跪在地上,大声喊道:“爸爸饶命,爸爸饶命!”让所有在场的战士都为之一震。
经过审问,邹继衍得知,这名“日军”并非来自日本,而是来自台湾,原本是被强迫征召入伍的壮丁。在这场血战中,邹继衍和他的战士们承受了巨大的损失,而眼前这一名跪地求饶的“日军”——是否真的应该饶过他?